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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十九話】
翌日。
「所以你終於回來了嗎?」謝天緣坐在偵探社的椅上,交叉著手並看向麥海晴。
只見麥海晴走進偵探社內,放下了手上的物事,低頭不語。
「我知道,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,你們沒有可能相信我的話。」麥海晴內疚地看著眾人,解釋著:「可是,我只希望你們知道——」
「我們當然知道!」
「咦?」
面對三人同時的大吼,她不禁呆住了。
「我們當然知道這件事。」謝天緣望向幾乎要哭出來的麥海晴,沒好氣地說:「無論你原來的打算是甚麼,都不可能加害我們——說不定,你是以為這樣會對我們好,才做出這件事呢。」
「雖然你有時候是會故意作弄我們啦。」商遙月舉起指頭數著,「但我只記得,如果我們因為你的惡作劇而不幸受傷,你會因此而自責上好幾個月。」
「所以,我們都覺得,你肯定是有甚麼難言之隱,才不把事實的全部告訴我們。」溫遠星道:「所以——麥姐姐,這一切,到底是甚麼回事?」
麥海晴看到眾人的反應,不禁啜泣起來。「謝謝……」
「快點哭完啦。」謝天緣有點尷尬地從背包裡取出紙巾,遞給麥海晴道:「如果我們沒猜錯的話,已經沒多少時間了。」
「你是這樣安慰人的嗎?」商遙月白了謝天緣一眼。
怎料,謝天緣的話卻意外地奏效,只見麥海晴鼓起臉,將紙巾塞回給他,卻再也沒有流淚了。
「小綠說得沒錯,已經沒多少時間了。」麥海晴說:「期限就在今天——要是今天還沒解決這件事的話,補習社……以及這個心想事成的奇蹟,全都要完了。」
「這是我的錯:沒有跟你們解釋清楚,讓你們將整件事,完全誤解到另一個方向。」麥海晴帶有歉意地道。
「雖然還不清楚發生了甚麼事,但至少可以肯定,你在很早以前就認識裘必應了。」謝天緣無奈地說:「但我認為這一切,裘必應也應負上一定責任:要是他能用更……正常一點的方式,我們是不會產生這樣大敵意的。」
「我其實也不是認識他太久啦,不過我清楚他會這樣做的原因。」麥海晴回答:「距離他上一次回來,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,所以他的舉動,才會如此與現實脫節——如果你們跑去問這件事,他還會堅持,用這樣誇張的方式去演繹,才會令你們相信他的能力呢。」
溫遠星不禁感到疑惑起來,又來了,「他必須這樣做,才能令其他人相信他的能力」,讓大家相信他,這點真的有這樣重要嗎?
「這也是為甚麼,補習社能聚集這樣多喜歡神秘事件的學生,因為也就只有他們,會願意相信這種事了。」麥海晴又說:「可是,只靠學生的能力,還是遠遠不夠的,人數實在是太少了。」
「我只想跟你們說,那天宣傳單張的事。」麥海晴說:「事實上,我是在說謊:這張紙是我在幾年前,當我還在念小學的時候寫出來的。」
「所以,你在小學的時候,就已經認識他了?」
「當然不是,有一點我沒有說謊。」麥海晴對著眾人說:「那就是裘必應——這三個字,不是我自己寫,而是它自己憑空出現的!」
眾人聽罷,不禁愣住了。
「這張紙對我來說,有著某種紀念價值,畢竟這是我第一次自己嘗試創作的都市傳說。」麥海晴跟溫遠星等人說:「當然,事實上也沒藏在保險櫃裡,就只是放在書架的某個抽屜,不過,在半個月前,當我收拾房間的時候,卻發現那裡突然出現了一個名字。」
「我本來以為這只是自己記憶錯亂而引起的,或許我在那時候的確寫過裘必應這個名字,只是我自以為沒有,當我某天到這裡的商場亂逛,就發現了那間寫著一模一樣名字的補習社,而裘必應就站在那裡。」
「他走過來,帶著悲傷的神情,向我尋求協助。」麥海晴說:「他說……他不肯定我們哪個人能夠拯救這個奇蹟,但這個人一定就在我們當中,不然的話,他是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的。」
「所以,補習社是因為我們,所以才設置在這個地方的?」溫遠星問:「為甚麼?」
「不,你錯了。」然而,麥海晴卻這樣否定道:「不僅僅是補習社……就連裘必應,也是因為我們,才出現在這裡。」
麥海晴抹去了臉上的淚痕,然後走出偵探社外。
「我會回去跟裘必應說話,替你們爭取時間。」麥海晴跟眾人說:「你們就趁此機會,走進補習社裡頭,裡頭藏著的東西,應該可以解答你們所有的疑問吧。」
「為甚麼你不親自告訴我們?」謝天緣問。
「因為有些事,比起聽別人的講述,還是由你們親自經歷才會更為可信。」麥海晴道:「而且,若是有任何一點可能,能讓你們回心轉意的話——如果你們能夠相信這個奇蹟的話,整件事可能還有挽回的餘地。」
三人走出走廊外,發現麥海晴已經站在那裡,正在跟裘必應說話。
而他們所處的位置,剛好就看不到補習社——這給了溫遠星等人充分機會接近。
「既然麥姐姐都這樣說了,」溫遠星轉身向另外兩人詢問:「我們趕快出發吧,去看看補習社裡……到底藏著甚麼。」
「當然了。」「我們快點過去吧。」
三人放輕腳步,走近補習社外頭的走廊。
不過,今天又不是假日,補習社理論上應該還是有一大堆學生在吧?溫遠星這樣想著,但當他走近走廊,才發現事實卻出乎他意料之外。
外面不僅沒有人——甚至連補習社內,也沒有任何學生。
「怎麼會這樣……我還以為,他只是在說笑呢。」商遙月喃喃自語著。
「怎麼了?」謝天緣連忙問道。
「在我補習的時候,裘必應曾經說過他很快就要離開了,當時幾乎所有的學生,都在勸他留下來。」商遙月道:「不過從他們的語氣聽起來,他們在更早以前就已經知道這件事了。」
「這間補習社……要關門了?」
溫遠星也想起,裘必應曾經不至一次跟他們說「時間已經無多了」。
補習社的門沒有上鎖,於是三人就這樣走進去。
他們走到被黑布遮住的房間面前,停了下來。
「……」
溫遠星吞了吞口水,推開黑布走進去。
他們在走進房間前的瞬間,對房間的內部做了十多種想像——不過,仍然沒有任何一種想像與現實相同。
這就只是一間儲物室而已。
除了桌子上擺滿一堆寫著不同名字的單行紙外,這裡和一間普通的儲物室毫無分別。
直至,他們看到放在電腦旁的相簿為止。
待續……